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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年留客彘豕豚
2019-09-04 10:30:26 阅读数:

——己亥年话猪

作者:刘婷                  指导审核:闫华军

      己亥猪年即将来临,千门万户辞旧迎新之际,人们总喜欢用“生财猪拱户,致富燕迎春”“亥时春入户,猪岁喜盈门”“亥来四季美,猪献满身肥”等与猪有关的金句名言相互祝福,表达生活美满幸福之意。古人多称这种我们再熟悉不过的动物为“金猪”,数千年来它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密不可分,今天就让我们来说说“猪”的历史与相关文化现象。

一、史前蒙昧,驯化饲养

      早在四千万年前后,猪科动物就有在欧洲大陆活动痕迹。到距今一千五百万年前,猪属动物广泛分布在亚非欧大陆上,它们的出现比人类要早得多。新石器时代,人类开始驯化野猪;从距今八千到一万年前起,猪正式进入人类的生活,开启长达万年的驯化、饲养、培育的历史进程。猪杂食、少动、产仔多、生长周期短等习性,适合家庭驯化饲养,因此先民们把它作为重要的家畜之一,成为肉食、皮革、骨骼等基本生活用品的主要来源之一。

      在广西桂林甑皮岩遗址,出土了距今9000年的猪牙和下颌骨,其年龄多在2岁以下,应是人类有意饲养和宰杀的;甘肃秦安大地湾、浙江余姚河姆渡和江西万年仙人洞遗址,也都有家猪遗骨的发现。随着对猪的驯化和饲养,猪的艺术形象也逐渐出现在装饰用品、使用器物上,例如安徽蚌埠双墩遗址,在距今7300—7100年的地层中出土有泥塑猪,河姆渡遗址在距今7000—6500年的地层中也发现陶猪。

 


图1. 上 河姆渡遗址出土的陶猪(图源自国家文物局网站);下 陶猪头雕塑

 

      同时,猪的形象也逐渐走进先民们的精神世界,或为被敬拜的对象,或为祭祀的牺牲。5500年左右的凌家滩遗址祭坛顶部出土一件大型玉猪,是我国新石器时代发现的体型最大、体量最重的玉猪;它利用石料的天然形状,刻画出猪的吻部、鼻孔和獠牙,眼睛、耳朵等细节也清晰可见,雕刻手法自然粗犷,写意淳朴。红山文化的“玉猪龙”整体呈“C”形,大耳、扁嘴、鼻孔大张、鼻梁皱起,猪的形象特征明显。

 

图2. 凌家滩遗址出土的玉猪(图源自网络)

 

图3. 红山文化玉猪龙(图源自网络)

 

      学界一般认为玉猪龙是一种礼器,应是祭祀所有器物之一,具有沟通天地的功能,拉长的身体似猪、蛇的合体,或为后来中华民族“龙图腾”的原型。

      新石器时代许多墓葬用猪牙、颌骨甚至整猪随葬,考古学家认为这些随葬品的多寡代表死者生前所占有财富的多少,也有一部分学者认为亦有可能是原始宗教观念的反映。

二、商周礼乐,青铜豕尊

      商周时期猪与人类的关系进一步加强,尽管这一时期随葬猪骨的现象大为减少,但从文献资料和考古资料来看,猪在当时的社会生活中依然占有重要的地位,是祭祀活动中不可缺少的主要祭品之一。

      猪的本字是“豕”,象征着猪的外表,发音则有可能源自小猪的尖叫声。从甲骨文、金文到现代汉字,豕字的演化过程如下:

 

图4. “豕”字的演变

 

      以“豕”字为媛,还有演变出许多相关字体。表示猪的年龄大小的字:豜(jiān)指三岁的大猪,豵(zōng)指一岁或六个月的小猪,豚、豘(tún)、豯(xī)亦指小猪等;表示猪性别的字:豝(bā)、䝏(lóu)指母猪,豭(jiā)、䝋(zòng)指公猪,豮(fén)、䝐(wéi)指阉割的猪;表示猪的形态的字:豟(è)指五尺大猪,豥(gāi)指四蹄皆白之猪,豨(xī)、豲(huán)指的是野猪。这样细致的分类区别,一定经过长期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同时也体现出方言的差异性,足见猪在现实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家”从字体上看是屋檐下有一头猪。表明在先民们心目中,家的核心要素包括可以安居的房屋和可以保障肉食的家猪。从原始农业出现起,猪这种动物就在人类生活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这种记忆一直保留在汉字当中,流传到今天。

 

图5. “家”字的演变

 

      西周时期的统治以血缘制度为基石,强调礼乐。礼乐文明的一个重要表现就是列鼎制度,它指用一组形制相同、纹饰相同、大小依次递减的鼎,进行祭祀、宴飨、丧葬等活动,不同身份的人用鼎数量不同,例如天子使用九鼎八簋,诸侯使用七鼎六簋等。

      天子九鼎所盛的食物,与猪有关的就有乳猪、干肉、猪肉、鲜干肉;以下各级卿士的食物中,猪肉所占的比例也非常大。由此,我们可以反过来推测,当时人猪的饲养应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猪肉应是贵族生活比较常见的肉食之一。

      周文化中,“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大型祭祀是统治阶级的特权,通过祭祀活动与诸神沟通,是统治者利用神权巩固政权的重要手段。《礼记•王制》记载:“天子社稷皆大牢,诸侯社稷皆少牢。”表明天子祭祀土地神和农神时,要用到太牢——牛、羊、猪;而诸侯祭祀要用到少牢——羊和猪。《礼记•内则》郑氏注:“天子诸侯少牢,大夫特豕,士特豚,庶人犹特豚也。”其中豕和豚分别指猪和小猪,可见其广泛应用在周代的各类各级祭祀活动中。

 

图6. 列鼎制度(图源自网络)

 

      春秋时期,齐桓公曾经一次性送给卫文公猪、牛、羊、鸡、狗各三百只;越王勾践建立鸡山、豕山,饲养鸡和猪,用来犒赏有功将士。

      商周时期人们还将猪的形象用于生活器具中,湖南湘潭曾经发现过一件商代晚期的青铜豕尊,高40厘米,长72厘米,体量巨大厚重。两眼圆睁,长嘴上翘,尖牙外露,背上鬃毛竖起,臀部、腹部滚圆,四肢刚健有力,雄性家猪的形象塑造得相当逼真。通体布满雷纹、兽面纹和鳞甲纹,背部开口盖上还铸有一只立鸟,腹腔中空可以盛放东西,实用性和艺术性和谐统一,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具有重要的历史研究价值。

 

图7. 湖南省博物馆藏青铜豕尊(图源自湖南省博物馆官网)

 

      上海博物馆征集到一件商代晚期青铜猪形卣,双耳向上竖起,鼻子略卷,通体施云纹、羽状纹和蝉纹。

 

图8. 上海博物馆藏青铜猪形卣(图源自上海博物馆)

 

      山西天马—曲村晋侯墓地也出土过一件猪形尊,环眼横睁,双耳斜立,吻部稍短翘,嘴角出獠牙,项上耸列鬃毛,腰身圆滚,小尾上卷,四蹄踏行状。这件猪尊形象逼真,体态生动,表现的是一只去势的幼猪形象。

 

图9. 晋侯墓地猪形铜尊(图源自网络)

 

      有学者认为商周时期的象生动物是人们与神灵之间的沟通媒介,起着巫术般的祈求避邪作用,不仅具有表意的功能,更有象征的意味,艺术地表现了人们的原始宗教观念。

三、秦汉一统,六畜之首

      秦汉尤其两汉时期,国家统一,社会稳定,经济进一步繁荣。随着社会的发展,铁器使用日益广泛和水利设施不断完善,农耕经济有很大的进步。农业的进步也加速了家畜饲养的步伐,汉代人将猪、牛、羊、鸡、狗、马合称为“六畜”。猪的饲养规模也逐渐扩大,甚至脱离自给自足的家庭畜养,开始向商业化的规模化养殖发展。例如汉代赵岐在《三辅决录》中记载,河南某地有马氏兄弟五人,为了赚钱而不顾自己的贵族身份,竟然养猪卖猪;当地百姓编歌谣来嘲笑他们:“苑中三公,钜下二卿,五门嚄嚄,但闻豚声。”

      汉景帝时期,窦太后召见大儒辕固生,想与其交流黄老之术的治国理念,但辕固生却诋毁黄老之术,触怒窦太后。窦太后派人把辕固生扔进兽圈徒手击野猪,辛亏汉景帝暗中派人给其送去锋利兵器,才避免辕固生遇险。当时的皇家园林上林苑当中亦常有野猪出没,汉景帝的妃子贾姬就曾在上林苑如厕时遭遇野猪。

      东汉隐士闵贡,年老家贫,买不起猪肉,只能每天买一片猪肝,有时屠夫甚至不愿意卖给他。可见当时既有专门从事屠宰行业的人,猪肉的各个部分也有价格贵贱的分别,内脏最为便宜。

      此外,汉武帝的丞相公孙弘曾经“牧豕海上”,留长孺靠相猪成名,后者尤其说明汉代人们已经开始注重选育良种、培育品系。

 

图10. 汉代灰陶猪

 

      除去文献中对于养猪的记载,秦汉时期还有大量神话传说和哲学方面的记载与猪有关。《淮南子•本经训》说道,十个太阳一起出现在天上,大地枯焦,有封豨、修蛇、九婴等几种凶兽为祸人间,帝尧命令后羿杀死这些怪兽。

      西周时期可能就出现了十二生肖,把生肖和地支对应起来,则出现在云梦睡虎地秦简《日书•盗者》:“子,鼠也。……亥,豕也。”天水放马滩秦简《日书•亡盗》也有类似的记载。东汉王充《论衡•物势篇》中提到“亥,水也,其禽豕也”,通过阴阳五行学说,把猪和十二地支中的亥联系起来。东汉元和二年起,在全国范围内实行用干支纪年,十二生肖纪年很可能也从这时候开始。

      汉代关中地区有称猪为“彘”的习俗,以彘为名的人也不少,例如在元封三年攻打朝鲜的左将军荀彘,志怪小说《汉武故事》也声称汉武帝刘彻原名“刘彘”。这些例子都说明,在汉代用猪作为名字并不是低贱的象征,反而可能有着吉祥的寓意,就像直到今日,人们还认为猪年出生的宝宝更有福气一样。

      汉代人也会把猪的形象用于儿童玩具当中,比如近年来赫赫有名的海昏侯墓园考古中,五号墓被认为是刘贺之子刘充国的墓葬,他去世时还没有成年,在他的墓葬中出土了微缩的青铜壶和动物模型,应为为刘充国生前的“玩具”,这套玩具青铜兽有虎、大角羊、野猪和绵羊。

 

图11. 海昏侯墓园五号墓出土玩具铜猪(图源自网络)

 

      汉代人“事死如事生”,将现实生活中所拥有的各类物质,以象征物的形式带到地下,保证死者在地下世界的依然享有。在汉景帝阳陵的帝陵外藏坑中,就出土了大量陶猪,有肥头大耳的公猪、大腹便便的母猪,也有憨态可掬小乳猪。

 

图12. 汉阳陵出土的陶猪

 

      另外,汉惠帝安陵陪葬墓和其他高等级贵族墓中也出土类似陶猪。这些陶猪身躯肥壮,眼睛、耳朵、鼻子、獠牙等细节部位刻画逼真,有的四蹄还饰有粉色彩绘,制作精细,线条流畅,生动形象,栩栩如生,应是皇家官窑专门烧造。汉代中小型墓葬中也常见随葬陶猪,但它们制作比较粗糙,西汉晚期陶猪表面会施青黄色釉。学界认为这些陶猪很可能是为保证墓主在另一个世界的肉食供应而制造。

 

图13. 西汉绿釉陶猪

 

      除了用陶猪随葬外,汉代人还经常把陶猪圈作为随葬品入葬,这些猪圈往往和厕所修建在一起,猪圈的栅栏、厕所的屋顶等都制作得非常精细而富有生活气息。西安博物院藏有一件带厕陶猪圈中,表现的是有两个上厕所的陶俑在观看母猪产仔有趣画面,生动再现了当时人们圈养猪、与猪共同生活的场景。

 

图14. 汉代陶猪圈(图源自网络)

 

      临沂吴白庄汉画像石中有屋梁上挂着猪头、猪腿、鱼和鸭子等肉类的画面;山东嘉祥宋山小石祠东壁画像的庖厨图、泰安大汶口汉墓前室北壁横额东段画像庖厨图上,也绘有悬挂猪肉、猪头的图像。

 

图15. 临沂吴白庄汉画像石

 

    除以上这些生活化的场景,猪在汉代人的生死观中,也占据重要一席。汉代人常把玉雕刻成猪的形状,放在墓主人手中,用来象征财富,是葬玉的一种。最早的猪形玉握出土在山东巨野西汉刘鹘墓中,西汉玉握猪雕琢简洁明快,特殊部位刻画精致;而东汉时期的玉握猪往往只有柱形,雕琢简单。

 

图16. 汉代玉握猪

 

四、魏晋隋唐,生肖辰俑

    魏晋南北朝时期,猪又被赋予了神怪特质,葛洪在《抱朴子•登涉》篇提到:“亥日称神君者,猪也。”南朝的沈炯写下《十二属诗》,分别描写十二生肖的特质,富有情趣,其中与猪有关的句子为:“狗其怀物外,猪蠡窅悠哉。”当时青瓷或者陶制的母子猪非常常见,生活气息浓厚。

 

图17. 灰陶母子卧猪(图源自网络)

 

    南北朝时期,人们开始把生肖俑用在墓葬中标志方位、压胜辟邪。唐代,十二生肖大量出现在铜镜、墓志边饰和随葬俑中。十二生肖辰俑有些造型为文官俑怀抱生肖,有些则人身兽首。

 

图18. 上 中国国家博物馆藏十二生肖俑;下 陕西历史博物馆藏十二生肖俑

图19. 隋四神十二生肖纹铜镜(安阳博物馆)

 

    十二生肖之猪俑往往长嘴大耳,鬃毛刻画十分细腻,人身则丰腴典雅,造型生动,具有极高的艺术研究价值。

 

图20. 唐彩绘生肖陶猪俑

 

      有趣的是,唐代贵族以吃猪肉为耻,上层社会更倾向于吃羊肉、鹅肉、鹿肉等,著名的“烧尾宴”提到了鱼、虾、鸡、鸭、鹅、牛、羊、鹿、熊、兔、鹤等动物,其中不乏十分珍贵的品种,唯独没有猪肉。

图21. 上、中 唐彩绘釉陶立猪;下 唐彩绘陶猪

 

      但民间百姓的生活还是离不开猪肉这种廉价易得的食品,甚至司农寺就养了大量猪。《新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八•奸臣下》记载,卢杞在担任虢州刺史期间,向唐德宗上奏称有三千头官方养的猪,是当地百姓的负担。唐德宗下令把这些猪迁到沙苑,卢杞又上书说:“同州也是陛下的百姓。”于是唐德宗认为卢杞虽然身为虢州刺史,却能够替其他州的百姓着想,有宰相的才能。德宗又把三千头猪赐给平民。当时民间还有人靠养猪致富,雅称猪为“乌金”。

五、宋元明清,生生不息

      宋代以后,经济中心向东南移动,人口密度逐渐增加,土地开垦要求深耕密植,畜牧业发展受到限制,作为家庭副业的养猪业更加重要。同时,城市的发展对猪肉的质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多部农书记载了养猪技术的可贵经验,并创造发明了新的饲养技术和措施。

      但宋代人延续唐代风俗,以吃羊肉为上。相传苏轼被贬黄州时,写下《猪肉颂》一诗:“净洗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黄州好猪肉,价贱如泥土。贵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早晨起来打两碗,饱得自家君莫管。”成为地方名吃“东坡肉”的缘起。

 

图22. 东坡肉(图源自网络)

 

      宋代动物瓷雕,常以气韵取胜,展现更深层次的艺术表现力。河南博物院藏有宋代黑釉瓷猪一件,通体施黑釉,五官轮廓清晰,低眉垂首,四肢短小,整体圆润莹滑,安静清雅。

 

图23. 宋黑釉瓷猪(图源自网络)

 

      明代《本草纲目》把猪列为二十六畜之首,记载它各部位的药用价值。明清时期的玉雕中也有猪的形象出现,追求吉祥如意,用来观赏把玩。

 

图24. 清青玉猪形坠(图源自网络)

 

    元顺帝曾经梦见大彘没城,于是下令禁止民间养猪,明武宗也曾因为“猪”字与国姓“朱”谐音而禁止养猪。这两次禁令都给养猪业造成了巨大损失,但民间养猪难以禁绝,一旦禁令松弛,猪便迅速进入千家万户,依旧是人们离不开的重要家庭财产。

 

图25. 元代陶猪

 

    另外,从唐代到宋元时期,常在墓内放置铁牛、铁猪,作为压胜之物,用来保护墓主人灵魂不受侵害,子孙后代兴旺发达。铁猪往往放在亥地,也就是墓室的西北角或西南角,这一行被学者称为“压龙”。

 

图26. 前蜀王建永陵墓室所出铁猪

 

      在人类发展的长河中,猪的身影始终伴随在人类周围,是中国古人最早驯养的动物之一,“家”字的起源说明古人把猪看成家庭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由此衍生出的各种各样文化现象亦证明猪是人类生活中不可或缺重要内容之一。

      在神话故事中,拥有神力的“封豨”便是猪的一种;《山海经》记载了数十个崇拜猪的山民部落,古哈尼族、珞巴族都以猪为图腾,玉猪龙的形象也与猪密不可分。在中华文明的萌芽与起源阶段,猪的形象是古朴、神秘、拥有超凡力量的。

      猪既有雅号“乌金”,也被人们戏称为“黑面郎”“黑相公”“乌将军”“亥日神君”等;道教把猪和北斗联系起来,表达对生命繁衍和宇宙自然的崇拜。《搜神记》《太平广记》等文学作品中,有猪幻化为女子与人类同居的故事。从南宋便口口相传的《大唐三藏取经诗话》等西游故事,到明朝中后期经过文学加工,定本为《西游记》,其中憨态可掬的猪八戒是最广为人知的文学形象之一;他富有喜剧色彩,贪欢好色的同时不失智慧与忠勇,受到人们的广泛喜爱。

      猪的双重文化品性在当今社会仍然存在,尽管人们普遍认为猪智力较低,但近年来的科学研究表明,猪是一种智力相当高的动物,经过训练后,它甚至可以和警犬一样,在缉毒、排雷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同时,中国人认为猪是福气和富足的象征,“丰年留客足鸡豚”,要有猪才能过好年,这是我们最为深刻的文化记忆之一。